论文摘要:尽管目前大国尤其是西方大国依然是国际体系主体力量,中等强国的崛起并未从根本上改变国际政治的基本权力架构,但不可否认,中等强国的实力在不断增强,队伍在不断扩大,其步入世界舞台中心的趋势已露端倪,国际社会权力结构已从冷战时的两极向多极发展,国际力量分布由中心向边缘扩散。
引言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中等强国群体综合国力的增强,中等强国参与国际治理的愿望更加强烈,推动国际和地区秩序转变的能量也日益放大,逐渐崛起为多极世界中的重要力量。
一、对“中等强国”的概念界定
中等强国一般是指实力介于大国和小国之间、具有中等力量或规模的国家。它们不具有大国 的国力条件和影响力,但在国际社会又发挥着不同于小国的作用。关于中等强国的定义最早可以追溯到16世纪,意大利着名的思想家、政治家乔万尼·波特罗(GiovanniBotero)将世界中的国家分为了三种类型:“帝国”、“中等强国”和“小国”。他认为,“帝国”或者“中等强国”,有维持生存所需的充足的力量和权威,而不用借助他国的帮助的能力。传统意义上对“中等强国”的界定有两个基本前提:一是认定国家处在于有着“等级秩序”的国际社会之中;二是国家的“等级身份”依据的是它在国际社会中相对而言的某些实力,特别是硬实力[1]。
二战后加拿大政府明确以中等强国身份参与国际事务,中等强国的国际属性正式获得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20 世纪50 年代后,德国、日本、意大利迅速发展,国力大幅提升并逐渐摆脱战败国地位羁绊,成功融入国际社会,开始以中等强国的身份开展外交活动。此阶段中等强国的意义就不再仅限于具体功能性领域,而增添了国际身份认同和外交战略导向等内容[2]。这些国家之所以需要“中等强国身份”,一方面是因为西欧和资本主义世界唯美国马首是瞻,只有与美国结盟或推崇美国的领袖地位,国家在新国际体系中的安全才能得以保障;另一方面,二战后世界人民需要维护和平、致力发展,原殖民地国家和地区需要争取民族独立、消除殖民主义影响。冷战后,一超多强格局使大国和中等强国的分野有了新的转变,德国、日本独立自主意识增强,其大国身份得到国际社会普遍认同。同时部分发展中大国,如印度、巴西也在调整战略,积极谋求大国地位,努力改变中等强国的身份定位。进入21 世纪,随着新兴市场国家的快速发展,国际力量对比发生重要转变,新兴国家作为一个群体崛起为国际格局中的重要力量。凭借新兴国家群体战略性作用的增强,一些新兴国家(如印度)实现了从中等强国向新兴大国的转变,同时,一批发展中新兴国家也摆脱依附大国的跟随者定位,步入中等强国行列。
此外,对于中等强国的概念还有不同界定,如“中等强国主动性”组织(Middle Powers Initiative)中对“中等强国”的定义是:“在政治和经济上非同一般的国家,并因放弃核军备竞赛而赢得重大政治信誉、受到全球范围尊重的国家” [3];莱斯特大学和英国诺丁汉大学学术界的定义:“假定因为他们的外交政策行为,中等强国可以与从超级大国和小国区分开来。中等强国通过追求狭隘的范围和特定类型的外交政策利益,为自己开辟一个合适的位置。”
具体来讲,世界上包括从阿尔及利亚到委内瑞拉等45个国家曾被称为是“中等强国” [4]:(1)从欧盟一体化的进程来看,上述包含的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等15个欧盟成员国家,作者将其排除在“中等国家”之外;(2)日本因为其强大的影响力和综合国力也不能屈居于“中等强国”行列;(3)其余国家中,巴西、加拿大、澳大利亚、印度、韩国、墨西哥经常居于各国GDP排行的前20位,并且具有一定的国际影响力和外交实力,至少是区域影响力;(4)拥有悠久中立国历史传统的瑞士积极参与国际公共外交事务并取得广泛的国际赞誉;(5)伊朗和沙特阿拉伯依靠强大的石油资源和地缘因素也拥有“中等强国”的影响力(6)其他占据重要地缘战略位置和要冲的国家如南非、西班牙、土耳其、埃及、印度尼西亚等也将视为“中等强国”。(7)还有一种资源同样不可忽视,那就是核资源——印度、巴基斯坦、以色列、伊朗、以及利用核武器讨价还价的韩国,他们都不时成为世界的焦点。
二、中等强国在世界政治经济中的地位与作用
二战后,传统中等强国如南美的巴西、北美的加拿大、大洋洲的澳大利亚、非洲的南非以及二战后崛起的日本、意大利和德国等,依托联合国等国际组织及各类区域组织,积极参与国际事务治理并在诸多国际事务中有效地发挥了其“斡旋、调停、维和以及人道主义援助”的国际作用。
但随着后冷战时期国际政治、经济、安全格局的变化,带来中等强国概念的泛化以及中等强国的数目迅速增长,中等强国参与国际事务的路径或模式也出现了边际化趋势。各国在人力、物力、资源、意愿方面的差异性,尤其是国家利益、国家目标以及国家立场和国际地位的不同,中等强国之间难以形成共同的“声音”。纵然各中等强国的角色、利益以及行为各不相同,但它们在世界政治经济格局中的确不容忽视。
首先在政治领域,大国如美国、俄罗斯、中国、欧盟等,可以倚靠强大的经济实力支撑以及在政府间国际组织和国际会议上的主动权,在各个领域发出自己的声音、扞卫各自国家利益、否决和遏制对自身利益和世界秩序与稳定造成的挑战与冲突。而中等国家都不具有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身份,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自身在这个等级格局中谋求更大的政治权力,许多国家采取了在国际事务中追随大国立场。特别是那些与美国有着双边军事同盟条约的中等强国(如美奥军事同盟、美韩军事同盟等),它们不得不参与美国主导下的某类国际事务。毋庸置疑,这些双边或多边条约也束缚了它们在处理国际事务中独立、客观、公正的立场选择。而另外一些国家则利用自身的特殊优势和资源,在国际政治格局中不依附大国,企图追求更多的权利,如伊朗、韩国等。它们在区域事务中或许不能决定一些事务的进程,却可以推动或阻碍事务的发展、转移其方向、协调斡旋大国之间的利益冲突甚至影响或改变大国的战略安排。
其次是在经济领域,中等强国可以利用已经获取的政治资源和影响力为经济建设服务,毕竟世界的和平和经济的发展才是最根本的目标。它们一般都在世界GDP排名的前40名以内,2008年欧盟27国总体约占世界总GDP的23%、美国约占18%、中等强国总体也与美国所占比例相匹敌,占18%左右,在世界经济中占据了相当重要的比重,与大国进行着各种形式的经济往来,相互依赖程度日益加深,在国际经济社会占有不可或缺的地位,具有强大的发展潜力。
尽管目前大国尤其是西方大国依然是国际体系主体力量,中等强国的崛起并未从根本上改变国际政治的基本权力架构,但不可否认,中等强国的实力在不断增强,队伍在不断扩大,其步入世界舞台中心的趋势已露端倪,国际社会权力结构已从冷战时的两极向多极发展,国际力量分布由中心向边缘扩散。随着全球化的发展以及全球性问题的不断出现,中等强国越来越多地走到一起。它们重新定位自身外交政策,正从以前国际秩序的跟随者、反对者或革命者转向参与者、修正者及制定者。中等强国异军突起、登上国际舞台,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随着中等强国崛起,国际格局将走向一个更加民主而多极的政治时代,国际体系也将逐步转化为更具整体性的全球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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