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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服饰的符号功能与伦理秩序的建构

来源: 树人论文网发表时间:2019-12-13
简要:摘 要:通过梳理民族服饰之各项功能及当代演变,揭示民族服饰视觉符号的关键内核,为当代民族服饰的发展与设计思路提供理论依据,从而进一步发挥其社会功能,建构伦理秩序,促

  摘 要:通过梳理民族服饰之各项功能及当代演变,揭示民族服饰视觉符号的关键内核,为当代民族服饰的发展与设计思路提供理论依据,从而进一步发挥其社会功能,建构伦理秩序,促进社会发展。

  关键词:民族服饰;艺术符号;伦理;社会秩序;艺术人类学

艺术论文发表

  《艺苑》(双月刊)创刊于2005年,是由福建艺术职业学院主办的综合艺术类刊物。以发展与繁荣文化艺术事业为办刊宗旨,以审美、自由、平等和宽容为价值选择,传达艺术经验,体验艺术审美,关注艺术流变,展示艺苑成果,为艺术工作者和艺术爱好者构建良好的艺术交流平台。

  服饰,泛指服装与配饰的总和,最早见于《周礼·春宫篇》中,“辩其名物,与其用事,设其服饰”[1]。 民族服饰是最能体现民族文化特色与情感内涵的服装与配饰。传统意义上的服饰主要分为以下四类:第一是衣服,有主服、首服、足服等;第二是佩饰,指全身起装饰作用而不具有遮覆功能的饰品;第三是化妆,既指带有原始性的文身、割痕等,也指当今的美容;第四是随件,如包、伞、佩刀等。[2]服饰是人类日常生活中的重要必需品,它的发展亦是人类社会物质文明的显著标志。

  就服饰的起源看,人类穿戴首先为了满足御寒遮体的需要,这是服饰最主要的物理属性与基本功能。以梭戛长角苗为例,他们生活在平均海拔1750米的山顶,相对阴湿寒冷。与居住环境海拔相对较低的黔东南苗族女性服饰相比,她们多了厚厚的羊毛毡围以及羊毛毡裹腿。可以说民族服饰从款式到材料都能适应当地的气候条件与生产方式,这也是民族服饰差异性出现的主要原因之一。

  服饰的“饰”字本身就说明了服装具有装饰的功能,这是审美的体现。人类在满足基本需求的基础上,对美有了追求,就如同普列汉诺夫认为的那样:“那些为原始民族用来做装饰品的东西,最初被认为是有用的东西,或者是一种表明这种装饰品所有者拥有一些对部落有益的品质的标记。而只是后来才开始显得美丽的。使用价值是先于审美价值。”[3]不可否认,民族服饰首先产生于实用的目的,进而又产生于审美观赏的目的。无论是民族服饰的实用性还是其审美艺术性,人类都是可以通过视觉或者知觉直接感知的,不过,民族服饰还具有一个与生俱来的,并不具备人类通用性,但是具有地方性或者区域性文化特征的特性,就是民族性,而这个民族性则是通过其符号作用实现的。德国著名哲学家恩斯特·卡西尔曾提到符号化的思维和符号化的行为是人类生活中最富代表性的特征,并且人类文化的全部发展都依赖于这些条件。[4]服饰所代表的符号功能在人类所有的符号创造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针对21世纪以来,中国社会里围绕着“民族服装”所展开的多种社会与文化实践,如“唐装”的流行、“汉服”的讨论以及“汉服运动”的方兴未艾等现象,爱知大学人类学学者周星教授就曾就该现象的时代背景以及人们的心理需求进行了探讨。[5]这些现象的产生也正体现了人类对服饰符号的需要而进行的必然建构,而人类这种对于服饰符号的建构反过来促进了人类对社会的发展和建构。探讨民族服饰的传统功能与价值可以为我们当今社会与生活提供参考。

  服饰是记录人类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历史文化符号,而服饰的创造和传承又是以符号为媒介的。服饰符号系统是由服装的物理属性所构成,并被人所感知理解的,尽管在通常意义上,服饰符号也是一种艺术符号,然而这与西方的艺术符号有着一定意义上的区别。如苏珊·朗格在《情感与形式》中从艺术观赏者角度谈到艺术符号的意味,她认为:“‘理解’一个艺术品是从关于整个被表现的情感之直觉开始的。

  通过沉思,渐渐地对作品的复杂性有了了解,并揭示出其意。”[6]我们可以看到苏珊·朗格所说的艺术符号,是通过观赏者的情感直觉,到沉思,再到揭示其意义的过程中建构起来的,这往往指的是架上艺术品,如油画。然而民族服饰符号常常不需要通过沉思,而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知识体系,生活在同一地域的社会人可以依据服饰的视觉符号,从而获知符号背后所暗示的各种约定俗成的知识与信息。所以作为地方性视觉艺术符号往往形成一个符号体系。以梭戛苗族的民族服饰个案为例,我们经过分析后发现,民族服饰符号体系主要包括民族身份识别、族内支系识别、民族记忆、民族认同象征物、性别符号、过渡仪式标识六个部分。随着全球化的发展,这个符号体系发生了演变。

  一、民族身份符号与民族关系

  在多民族聚居区,我们发现一个常见的现象,人们常用服饰装扮特征来称呼一个族群,如梭戛苗族,由于其发髻上佩戴的长长的木质弯角而被当地其他民族称呼为“长角苗”。其他苗族支系,同样根据服饰特征被称为“花背苗”(大花苗)、“歪梳苗”等。再如彝族,其周边民族及汉族对彝族的称呼有黑彝、白彝、红彝等,[7]还有广西百色的壮族被称为“黑衣壮”[8]等等,皆是基于服饰的某种特征而来。究其原因,民族服饰,作为最直接的视觉符号,可以有效作为识别民族身份信息的工具。在多民族聚集区,各个民族长期在共同的地域中生产生活,难免会有所交集,况且有时候因为资源或者其他原因会引起争斗。在这种情况下,民族服饰成为重要的区分你我的标识。

  笔者在梭戛苗族考察时,听到当地的苗族老者讲起一段历史,水西(即当今贵州西北部息烽、修文二县以西、普定县以北、水城县以东、大方县以南地区)[9]当年是彝族人的地盘,当初苗家人的祖先初到水西的时候,彝族人隔著水望见对岸来了许多人,以为是朝廷派军队攻打自己,然而,彝族土司从这些人的衣着服饰上判断,他们是少数民族而不是官兵,于是将一众人接过河,并划拨了土地,自此苗家人就在此地安家了。

  这种识别民族身份的功能,在过去生活资源匮乏,战争频繁的时期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然而在今天发生了变化,由于生产方式的改进,各种生活资料相对充足,国家安定,民族团结,并且在全球化的进程中,媒体日益发达,民族的概念也出现了变化,在这种情况下,民族不再是地方性的小概念,而成为一种全球化下的民族概念,许多民族服饰也逐渐由日常穿着转变为特殊场合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