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图案与色彩的美学价值

传统戏曲服饰图案的题材主要有这几种类型：①规则的几何形；②中国文字形；③花草形；④飞禽走兽形；⑤民间风俗以及一些吉祥图案，诸如八卦图、八宝图、八吉祥等，还有众多的纹样诸如龙纹、虎纹、凤纹、水纹、云纹等等。这些戏曲服饰图案的特征极其鲜明，个性极其张扬，其中抽象性、装饰性、审美性以及标识性是这些服饰图案的四大特征。这些图案博大精深，寓意深刻，蕴含着中华民族数千年以来的历史渊源和一定的时代背景。

现阶段的中国戏曲服装，其制作的样式，一般是根据我国明朝时期的服装样式来设计的，这些戏曲服装款式是通用的，也就是剧中不管是哪个朝代都可以用。总体来看，可分为五大类，也就是蟒、帔、靠、褶、衣等五类。

1.蟒的图案和色彩

顾名思义，这种戏曲服饰因绣有“蟒”这个图案而得名。据说，明朝的那些皇帝，对朝廷贡献大的有功之臣，就赐给他们这种绣有“蟒”图案的服装。在我国传统戏曲中，多年形成这样一种共识，绣有“蟒”图案的这种戏曲服装，为帝王将相的通用官服。1）蟒袍的款式及色彩意境美。蟒袍这种传统戏曲服饰款式有这些特点：齐肩圆领，大襟(右衽)，阔袖(带水袖)，袍长及足，袖裉下有“摆衩子”，周身以金或银线及彩色绒线刺绣艺术纹样，这种款式重在突出威严庄重。在我国传统戏曲中，角色不同的身份、地位对其蟒袍颜色是很有讲究的。2）蟒袍的图案之美。蟒袍的图案主要有蟒纹和龙纹，据说，四爪为蟒，五爪为龙。其中，四爪蟒和五爪龙又有各自不同的形态。满身纹绣，这是蟒袍的一大表现形式，其上绣着“祥云飞龙”字样，其下绣着“海水江崖”字样。身上披着鳞片，头上长着角这是图案“蟒”的主要外表形态，其规范性极强，可以用来表示各种特定人物。例如，男蟒与女蟒在其图案上就有很大不同。男蟒比较长，绣四爪蟒或五爪龙，其形态逼真，造型多样，诸如严谨端庄、气势磅礴以及昂扬矫健等等；女蟒一般来说比较短，多为后妃、贵妃等身份比较高的女人所穿的戏曲服饰，其上多绣龙纹或团凤、散凤、牡丹等凤纹。这些女蟒下摆主要为红色，以彩绣和平金绣两种绣法绣着“海水江崖”字样。整体来看，女蟒着重突出雍容华贵、辉煌艳丽等意境。3）蟒袍的色彩之美。戏曲服饰的色彩是蟒袍设计中最为讲究的一项内容。主要使用十种纯色，通常分为“上五色”(也就是红、绿、黄、白、黑五种颜色)和“下五色”(也就是紫、粉或红、蓝、湖、香五种颜色)。上五色表示正色，在传统戏曲中一般用来标识剧中主要人物；下五色表示副色，在传统戏曲中一般用来标识剧中比较次要的人物。戏曲服装的用色主要是继承了中国民族艺术的装饰色彩传统，所以用色大胆，色彩倾向光亮鲜明，而且在用色方面特别注重进行强烈对比。此外，中国传统戏曲服饰也是一种“刺绣之服”，常把金银线(复合色)渗透进戏曲服饰色彩之中，起到调节中和的美学效果。例如对于剧中具体人物，力求扩展服装基色(主色)的面积和大小，力求造成“一人一色”“一物一彩”的器官感觉效果；又如用色方面也力求突出其特定的寓意，根据人物的不同类型来确定相应的色彩。所以，中国传统戏曲服装其色彩美学价值，不仅主要体现在对比强烈，光彩灿烂，而且又体现和谐统一，整体让人感觉极为富丽堂皇和气势磅礴。

2.“靠”的图案和色彩

“靠”是我国传统戏曲中武将的服装。“靠”的样式与蟒袍有很大的不同，这主要表现在：第一，从整体来看，它的领子是圆形的；袖子不是宽松的而是紧紧的；战袍分为前后两片，长度比较长，一般到达脚跟上。第二，从靠的图案及颜色来来看，为达到看起来像真正铠甲上的甲片，在它的上面、下面以及两个肩膀的地方，都绣有鱼鳞纹或者丁字纹等图案。戏曲中，如果一个将领武艺特别高强，则在他的中部靠近肚子的地方，一般会绣有一个虎头纹图案；如果一个将领能文善武，智勇双全，则在其中部同样是靠近肚子的地方绣着花纹图案。这些将领所穿“靠”这种服饰，其背后通常都有一个可插三到四面形状为三角形小旗子的虎头型的背虎壳，这些靠旗的颜色一般跟靠的色彩一致。此外，这些将领的腿部还有两个靠牌，其作用主要是用来保护将领的双腿。靠的这种服饰及图案设计，使其整个造型呈现出由里向外放射，让人生出扩展延伸的感觉，从而在传统戏曲中，使得这些将领们的高大威武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所以夸张独特、个性张扬是靠中图案的表现形式，也正是采用这种表现形式，使得原本是处于分离状态的这种戏曲服饰，可以达到令人惊叹的效果：一旦这些传统戏曲中的将领们动起来，就能为他们创造便于施展武艺、动刀弄枪的效果；反之，一旦他们静下来，这种服饰则使得他们体现出威武不可侵犯的气概。

3.“帔”的图案和色彩

“帔”是戏曲中角色家居的服装，是戏中各级官吏以及他们的眷属通常的一种着装，可分为这三种类型：①皇帔、②生帔、③旦帔。它的款式既不同于蟒袍，也不同于靠。它的领子有大的、直的以及对开三种形式；它的袖子是宽松的；叉开于其左右两边的胯下。所以“帔”这种戏曲服饰整体造型具有凸现宽松舒展、雍容华贵、文静高雅的意境美。此外，“帔”在色彩和纹样方面，表现得相当一致，在戏曲中体现出整齐一致的舞台效果，例如，如果戏里是一对男女夫妻，则男着装男团花帔，女着装女团花帔。在图案纹样上类型多样，这是帔这种戏曲服饰的一个特点。丰富多样，绚丽多彩，这是帔在色彩方面的一大突出表现。在中国传统戏曲服饰中，帔这种服饰主要采用红色、黄色、蓝色、紫色、粉红色、绛红色以及天青色等。此外，帔除了色彩多样外，还有两大讲究：第一，讲究色彩与剧中气氛或人物形象的对应。例如，新婚团圆和新婚典礼的夫妇双方、新科状元或状元登科要穿红色的帔等等；年纪比较大的剧中人物要穿秋香色的帔，其余人物在用色方面则没有严格的规定。第二，讲究帔的刺绣工艺，例如，绒绣要用于黄佩，平金绣或者绒绣圈金，一律用在其他颜色的帔上。

4.“褶”的图案和色彩

传统戏曲服饰中的“褶”，有着多种多样的类型，例如有素褶、小生花褶、女花褶以及老旦褶等等品种，民间习惯上也叫作褶衣。在传统戏曲中，多作为便服（平民老百姓）或者衬衣（帝王将相或官绅）。其样式有性别之分，例如，大襟和斜大领主要为男褶的主要样式；对襟及小立领则为女褶的主要样式。从长度上看，男褶比女褶长。男褶的用途比女褶多，例如男褶既可用作男子单独出门的便服，也可以用作其身上着装的蟒、帔等服饰的衬袍。褶的色彩也分为上五色（用来表示正色）和下五色（用来表示副色）。总的来看，褶的图案和色彩有其独特的特点：其图案设计灵活，可根据剧中具体情景进行相应的布局和变化；在造型结构上讲究简洁明了；其纹样品种虽不多，但占有很大的面积而且相当醒目突出。褶的纹样主要有两种类型：第一种，花褶。所谓花褶，也就是褶上绣着花纹的褶。在中国传统戏曲中，主要为这几种类型人物的着装：富贵人家、生（小生、文生以及武生）、旦角、武丑和侠士。第二种，素褶。所谓素褶，也就是全身都不绣花，用色主要有古铜色、黑色、蓝色以及红色等，其中黑色的褶为老年人的通用着装，其余的为普通平民百姓的通用服饰。

5.“衣”的图案和色彩

所谓“衣”是泛指上述四种戏曲服饰以外的戏曲服装。在传统戏曲服饰中，它主要有四大种类：长衣、短衣、专用衣以及配件。其中官衣、箭衣、生衣、袍衣等在戏曲中最为常见并有其独特的样式和图案设计。例如，箭衣，领子是圆形的、大襟、袖子为马蹄形或者敞开着；其上面绣着龙纹图案，下面绣着海水的为龙箭，乃皇帝以及元帅们的专用着装；上面绣着团花图案的为花箭，乃一般武将们的着装；不锈图案的为素箭，其用色一般有黑色和蓝色等，这是戏中的那些老军以及公差们的着装。在色彩上，“衣”除了有上五色和下五色这两种类型外，还多了一种类型，也就是杂色，主要包括金色、银色、灰色、古铜色、淡蓝色等等。

总之，中国传统戏曲服装，在其图案和色彩方面，不仅有着密切的联系，显示出独具的美学价值，而且还蕴含着特有的中国传统文化内涵。以现代性的时代的审美趣味来重新认识和探讨有关这方面的内容，这对于我国传统戏曲的可持续发展以及更好更快促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都具有重大的意义。（本文作者：徐颖 单位：杭州职业技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