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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视域下解读狄金森的诗歌

2021-4-10 | 外国文学论文

 

艾米莉•狄金森(EmilyDickinson1830一1886)是19世纪美国著名女诗人,她一生离群索居,创作了大量的诗歌。她的诗主要涉及到自然、生命、死亡、时间等。多年来,批评家从许多方面对其诗歌进行了研究。有的探索其诗歌中的意象,有的从超验主义的视角研究其诗歌,一些批评家还从美国的清教主义传统来研究其诗歌……这些批评使得艾米莉•狄金森的诗歌解读视角丰富多彩。

 

近年来,生态批评理论的出现,为解读其诗歌又提供了一个研究视角。总体上,生态批评集中于描述自然环境的文学作品,努力发掘其中所蕴含的生态意义,如自然的自在价值、人类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以及人对其他生命的敬畏等等。细读艾米丽•迪金森的诗歌,我们发现其诗歌具有丰富的生态意义,首先其自然诗歌体现了诗人融入自然之乐,感受自然的无私和慷慨,以及生命平等的有机自然观,并对自然中的动物充满了深切的生态关怀。同时,本文关注生态批评视角的转移,如从自然转向人类自身。诗人不仅试图从自然诗歌还从其他诗歌对于现代科技和智慧进行反思,指出人类的机械自然观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同时,诗人还反思了现代社会中人类的物质观念,强调努力保持心灵纯净的必要性。这些生态智慧无疑对于现代社会所面临的生态困境具有重要意义。

 

 

我们注意到迪金森创作的诗歌中有大量关于自然的诗歌,这些诗占有重要地位。由于诗人长期隐居,没有世俗的羁绊,诗人有足够的时间专注于自然和自己的内心。而自然的灵动和美丽,如随风摇曳的小草、瞬间掠过的飞鸟、晚风中的花香等,无疑也触动了诗人的灵魂,激发其诗歌创作的灵感。细读这些以独特视角描写自然,用心灵与自然进行交流的诗歌,我们就会发现诗人对于自然敏锐的感悟和深切的生态关怀。

 

诗人喜欢自然的美丽,经常在其诗歌中描述自己用心感受的自然,即使是自然中的寻常景象也能使诗人的心情激动不已。如在《我掠夺过树林》一诗中,诗人描述了自然给她带来的瞬间的快乐:“我掠夺过树林—/那信任一切的树林。/那些不知怀疑的树/捧出苔藓和刺果,/供我欣赏,使我快乐。/我打量他们珍奇的首饰—/我伸手抓,我带了回去—/那庄严的铁衫会怎么说—/那橡树会怎么说?”[1]

 

当然,诗人并没有仅仅停滞于自然之乐。除了陶醉于融入自然的快乐之外,诗人还进一步看到自然的无私和慷慨。如在《指向自然酒家的路标》一诗中,诗人写道:“这些是指向自然酒家的路标—/她慷慨邀请/一切饿汉,品尝她/神秘的芳醇—/这些是自然之家的礼仪—/对乞丐,对蜜蜂/敞开胸怀/同样殷勤。”,这无疑使得诗人对于自然的感恩和谦卑之心跃然于纸上,也会更加使人对于自然产生敬畏之心。

 

生态批评主张有机的自然观,认为“生态中心主义思想的核心是将地球看作是一个有机的整体系统。河流就像是人体的动脉,将生命输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河流必须保持自然顺畅,并能够流到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在河上筑堤坝是对自然的粗暴干扰。湿地是地球的再生中心,就像人类的肝和肾。在湿地中的物种处于食物链的底层,他们是最有活力的,一方面制造和储存营养,一方面清除自然系统所产生的废物。”[2]这使得一些生态批评学者认为自然就像人类的个体一样是一个有生命的有机系统。对此,诗人也表达了自己独特的看法,诗人在《地球有许多曲调》中写道:“地球有许多曲调。/没有旋律的地方/是未知的半岛。/美是自然的真相。/但是为她的陆地作证,/为她的海洋作证,/我以为,蛩鸣/是她最动人的哀乐声。”作者认为自然就像音乐一样相互作用和联系,每一个成员都有自己的旋律和曲调。细读该诗歌,我们不难发现这种诗人对自然的独特理解和有机的生态自然观异曲同工。

 

生态学者保罗•泰勒认为:(1)人类是地球生物圈中的成员。(2)所有生物都在一个相互依靠的体系中相互联系的。(3)从目的论的角度看,每一个有机体都是生命的中心。”[3]这种生命平等的思想正是生态批评的基本思想之一。诗人在自己的诗歌中也表达了类似的思想,对生活于自然中的动物也充满了关怀,在《已经两次,夏季给了原野》一诗中,诗人饱含深情的写道:“已经两次,夏季给了原野/她美丽的翠绿—/已经两次,冬季在河面留下/银色的裂隙—/为松鼠,你准备了整整两个/丰盛的秋季—/自然啊,就不能给你漂泊的小鸟/一颗,草莓?”诗人的感受是细腻的,诗人关注自然中的动物,认为所有生命应平等的栖居在自然之中。

 

读迪金森的诗歌,我们会发现诗人对各种动物充满了好奇和关切:“一个瘦长的家伙在草地/有时奔驰—/……当我还是孩子,赤着脚—/不止一次,在中午/相遇,曾以为是鞭梢/散落在阳光里—/我弯下腰去拾取,/它却扭曲着,离去—/不少自然的居民我都熟识,/他们对我,也不认生—/我常为他们感受到一种/亲切的喜悦激情—……”(《一个瘦长的家伙在草地》)

 

诗人宣称对于许多“自然的居民”是“熟识”的,与它们是亲近的。同时,自然中的动物对于诗人也是亲切的:“蜜蜂对我毫不畏惧。/我熟识那些蝴蝶。/丛林中美丽的居民/待我都十分亲切—……”(《蜜蜂对我毫不畏惧》)由此,我们发现诗中的自然万物和诗人是平等的、和睦的。这正如生态学者汤姆•里根所说的:“大致说来,我的立场可以总结如下。一些非人类的动物在相关道义上和一般的人类是一样的。”[4]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我们在进一步感悟自然万物时,自然觉得人应该承担起对其他生命关怀的责任,包括漂泊的小鸟、松树、蜜蜂等这无疑是生态思想的直接体现。

 

 

生态批评的视角广泛,除了关注自然,生态批评还将视线从自然转向人类自身。首先是关于科技的思考,关于这一点,生态学者阿诺德•汤因比指出:“自从人类文明破晓而出,人类的技术进步和社会行为之间便始终存在着矛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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