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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文学发展的突破

2021-4-10 | 古代文学论文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如何在当代文化架构下拓开新的研究领域,如何在当代文化建设中发挥应有的重要作用,成为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界近年来十分焦虑的母题。这种焦虑,或西延与汉学碰撞时炎时凉,或内溯于新国学探求时有执着,或立足当下语文教改有破有立,或后延于当代概念孰民孰中,或追问身份于现代汉语中渐成热点。这些焦虑,十分集中地体现在2010年9月20日至23日在四川师范大学召开的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第十届年会(以下简称“年会”)的四个分题中,会议开了四天,时间饱满,发言密集,时有交锋,新见叠出,是近年来少有的高质量的现代文学学术盛会。

 

一 现代文学与现代汉语

 

现代文学与现代汉语,是近十年来一直涌动的学术话题,年会围绕其研究史与当下课题、现代汉语与现代文学等命题进行讨论,体现了现代文学研究新领域的拓展。

 

年会首先讨论了现代文学与现代汉语研究的历史与现实课题。高玉(浙江师范大学)以90年代为界分为两个阶段,“90年代后最大的不同就是不再把语言看作纯粹的形式,而看作是‘思想的直接现实’。”在谈到当下时,他认为有三大课题值得研究,“一是关于文学语言问题的史实清理与研究,比如晚清白话文运动历史,五四白话文运动的理论与实践等及文学史上关于语言问题的争论,以及文学现象。二是文学思想语言层面的研究,比如关键词研究,关键词研究是历史研究,通过研究概念的流变、发展来研究思想的变化和发展,这方面的研究还没有充分展开,还停留在名词解释层面,缺乏意识层面深入。三是语言诗性问题研究,我们现在还没有对语言诗性问题建立一套有效的言说方式。“诗性”问题会对未来的文学语言研究带来巨大的突破。曹万生(四川师范大学)认为,“有三个历史逻辑层次,第一层次,对文言与白话之间的形式研究以及这个形式历史的研究。深入下去就是研究现代汉语与现代文学的联系。第二层次,把现代汉语作为与古代汉语不同的思维方式及思想实践的研究。第三层次,研究现代汉语诗性与现代汉语文学的关系。”二是关于现代文学与现代汉语关系历史清理的研究。

 

年会就总体语言与现代文学的关系、晚清时期白话文运动、现代文学时期与现代汉语、当代文学时期与现代汉语及诗体语言、散文语言分别作了讨论。

 

文学语言的变迁与中国现代文学发展的整体思路方面,朱晓进(南京师范大学)认为“应系统地梳理五四以来的语言变迁与中国现代文学发展之间的复杂关系,最终落脚点是要探讨中国现代文学形式发展的重要内在根源,即注重文学语言的变迁对中国现代文学进程(尤其是文学形式变化)影响的方式和程度的分析,”“应着重着手研究,文学语言变化的影响到底是以何种方式,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决定了不同的文学体裁和文学样式的形式发展和导致了一些重要的文学文体特征的形成”。

 

进入晚清时期,围绕晚清白话文运动的困境与转化,晚清译入语与现代文学想象及初期译诗等问题,代表们发表了不同意见。王平(中国海洋大学)认为晚清白话文运动有一个“认同意识”困境的形成与缓解的过程,“晚清新知识者倡导白话文的初衷是维新启蒙,缺乏五四同人真正的语言自觉。白话、文言并行的二元性语言观凸显了晚清一代所面临的‘内俗外雅—体用分离’的认同意识困境”,“白话报这一启蒙形式使新知识者的认同意识困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咸立强(华南师范大学)认为“20世纪初中国现代文学翻译之译入语的斟酌使用,充分体现着中国现代文学汉语的现代性想像。”因为,“翻译时的译入语不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语言体系,而是一个有待生成的语言体系,是剧烈变动和生成中的语言——现代白话文。”围绕这一点,袁进(上海大学)分析了晚清译诗与现代新诗的关系,“来华的西方传教士,他们在运用汉语翻译基督教诗歌上,已经做过大量的运用白话翻译新诗的尝试,这些尝试迄今为止还没有得到文学史的承认,它们被历史遮蔽了。”进入现代,年会围绕现代汉语的产生、胡适与梅光迪、任鸿隽关于新诗语言的论辩、《新青年》标点与横书、鲁迅的语言观、钱钟书关于文言白话的观点等进行了讨论。汤哲声(苏州大学)认为,“中国‘现代汉语’是在清末民初之际由报人、作家、政论家、国家共同完成的。”“现代文学对现代汉语起到‘定型’的作用。”陈方竞(汕头大学)认为,钱玄同首先提出并始终坚持的“‘横行与标点’,作为《新青年》新文化倡导的一个重要主张”,“每一步微小的变化,都贯穿着同人间的分歧、争论乃至交锋,历时四年多,版式和标点符号才发生整体改变”。黄轶(郑州大学)以鲁迅语言观谈了晚清到五四时期的言文之分与身份之别。

 

“变与不变的观念都隐含着民族身份的焦虑。”近现代语言变革乃是为新文学立法。晚清到五四“言文合一”的提倡有白话化、欧化、拼音化三种思路。田建民(河北大学)认为,钱钟书对胡适和周作人的批评及对文言与白话的批评,体现了一种重史求实、新旧兼容的学术原则与治学方法。

 

进入当代,年会就现代汉语共同体形成与方言、孙犁的语言观、诗体语言、散文语言等进行了专题研究。刘进才(河南大学)认为,1955年相继召开全国文字改革会议和汉语规范化会议,对周立波方言文学的批评,使“文学作品中方言土语的运用受到不同程度的规训。”刘东方(聊城大学)认为孙犁的语言观具有承现代启当代的桥梁作用:“重视语言就是重视内容,”此后的李锐、韩少功、贾平凹、于坚、王家新,陈东东等,共同继承开拓了中国当代文学语言本体论。

 

可喜的是,对当代文体语言的研究也成为学者关心的问题。年会围绕现代汉语与诗趣、科学思潮与诗歌、穆旦到昌耀诗歌语言的质感、语言与当代散文等进行了讨论。王书婷、何锡章(华中科技大学)认为,“对现代诗歌文体的描述,对现代诗歌功过的整理,应该回到‘趣味’、‘游戏’”,研究了现代诗歌文体研究的现状、趣味和游戏与诗歌的关系,汉语诗歌文体的古今得失比较,以及现代汉诗文体问题的切入视角做出了探索性的考察和分析。王泽龙(华中师范大学)认为“中国汉语诗歌的现代转型,很大程度是清末明初西方近现代科学思潮影响的结果”,他从诗歌感性思维方式、语言、外在形式、意象类型扩展、传播途径等方面论述了与科学思潮的影响的直接关联和弊端。易彬(长沙理工大学)认为“穆旦时代,古典诗歌美学规范”影响了诗人写作,但后来的“昌耀有意掘用朴拙的古汉语词汇或生造词汇”,承载其情,传达滞重。“两人获得相似的诗学效果:词汇充满力度,语言获具独特质感。”渗透出对当代诗人现代汉语诗性的焦虑与感受。丁晓原(江苏常熟理工学院)从语言三维视角观察中国散文现代转型,认为“文学的现代性,基础性的表征当是语言的现代性。”工具层面由白话取代文言,是现代性显性标志;语义层面新名词和“外国语法”的“欧化”,显示内在现代性;新文体的建构与语言关联,显示分型建体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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