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4-10 | 美术
鸿雁传书的年代,一纸素白纸笺上的几个黑字,能让阅读者百般回味,甚至成为在漫长时光中支撑这些思乡思亲之人精神世界的唯一食粮。而今天,天涯变咫尺,信息铺天盖地,且以几何级数的数量和快餐化的形态充斥于传播空间,一副寡素面孔的报刊无疑是不能奢望受众青睐的了。研究信息的传播形态,讲求报刊的包装,变得和传播内容同等重要。
在竞争对手林立的儿童期刊之中,提出“我阅读,我快乐!”的办刊宗旨,原因之一,正是《阅读》要直面这一时代的信息传播态势。相对于理性尚未成熟的未成年读者,吸引注意力,营造娱乐化、游戏化的快乐阅读氛围,更加重要。离开了快乐的学习,很难强迫孩子收获,没有了收获,成才、成长只是奢谈。那么,如何才能让小读者“阅读并快乐着”?无疑,在栏目策划、内容定位、文字加工过程中我们都有很多具体的实施原则。作为刊物重要制作环节的美术编辑,也同样应围绕这一品牌建设任务来运作。
绘本是近十年开始出现的一种纸质书概念。绘本,英文称PictureBook,日本也称绘本,顾名思义就是“画出来的书”。绘本其实就是图画书,为了避免与图书混淆,后来才习惯使用这个由日本传入的名词。绘本是以简练生动的语言和精致优美的绘画紧密搭配而构成的儿童文学作品,它对语言、绘画和二者的构成形式均有特定的规范和要求。“经典图画书以震撼心灵的方式,让孩子感知生命,解说父母无法生动言说的挫折、灾难、离别和死亡”(彭懿《图画书阅读与经典》),可以说,图画书有着最契合儿童阅读心理的述说形式。恰当运用绘本思想,指导《阅读》美术编辑工作。这是我在工作中一直在思考和实践的问题。
文画并修,做一个有文气的美术编辑绘本书的编著有一令人深思的现象,即文字作者和图书绘制作者多是同一个人。由21世纪出版社出版的彭懿所著《图画书阅读与经典》一书中,重点介绍的60本经典图画书中,其中43本的图文作者是同一个人。如,世界上公认的图文结合得最出色的第一本图画书《彼得兔的故事》的作者英国的比阿特丽克斯•波特、美国第一本图画书《100万只猫》的作者美国的婉达•盖格、2001年被美国《出版者周刊》评为“所有时代最畅销童书”第14名的《爱心树》的作者美国的谢尔•希尔弗斯坦,等等。这些作者的图画书的阅读,能让读者体会到一种视觉和情绪上毫无阻断、浑然天成的感受。
在一般的观念里,美术编辑只是期刊编辑流程的一个部分,就是把经过文字编辑加工好的文字通过一定技术手段,遵照一定设计规范组合起来。只要能在成品刊物中让读者顺利进行文本阅读,人们对美术编排也就加以认可。所以过去美术编辑也被称为“美工”。“美工”这一角色定位也更让美术编辑游离于文字之外。
作为以文字为主体传播信息,现有编辑流程下的文稿优先的刊物,《阅读》的美术编辑所能思考的,应该是如何从传统的“美工”角色中适当跳脱,改变美编是文字从属的惯性思维习惯。树立宏观意识、大局意识,从报刊办刊宗旨、读者定位、市场定位到中观、微观的栏目特点、文字风格,美术编辑必须调动自身的理解力在版面上加以诠释与表现。而综合文化素养正是理解力的源泉与基础。
我国传统文化所讲究的“诗画同源”与今天的绘本创作理念的契合,应该不是一种简单的巧合。据说,写作大师老舍曾给齐白石出过一个画题,叫做《蛙声十里出山泉》。这个题目,如果放到他人手中,很可能画出一泓山泉,蛙鸣泉畔,即算完成。但是,齐白石没有这样做。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先用浓墨勾出乱石,然后再画出成群的蝌蚪自峡谷中随着泉水漂流而下,以此让人们想象出源头远处的蛙声。没有深厚的文化涵养,齐白石先生不可能有此佳作。
今天的美术编辑,并不一定要会写诗,但是,美术编辑也应像文字编辑一样讲究修养“文气”———应培养对文字的敏感,能准确把握文字信息的意境、内涵,并最终通过个人的文化积淀把文字信息以形象化的版面呈现出来。
图文合奏,让图“说话”一次,中央电视台10频道“大家”栏目主持人请著名漫画家丁聪先生谈一谈关于绘画风格的问题。丁聪先生回答:我的风格?那是要你去“看”的,而不是我“说”出来的。
能述诸文字的图画,只是文字的附庸。真正意义上的图画,是与文字并驾齐驱的、交护作用着的不可或缺的视觉符号。
何谓图画书?是不是写给孩子看的带插画的书就是图画书呢?当然不是。《夏洛的网》中,加斯•威廉斯的插图再好,《夏洛的网》也不是一本图画书,因为如果把插图删掉,丝毫不影响阅读,它照样还是一部“20世纪读者最多、最受爱戴的童话”。而同样是加斯•威廉斯,由他自写自画的《黑兔和白兔》则是一本图画书,因为它通过图画和文字共同讲述了一只黑兔和白兔结婚的关于爱的故事。
在绝大多数的图画书里,图画与文字呈现出一种互补的关系,缺一不可,具有一种所谓的交互作用。
作为版面主要设计元素的图画(这里包括所有与文本区别的版面造型元素,如线条、底纹、图片等),我认为有着三个层次的功能———装饰———如传统的所谓报头、尾花、线框等;图示———如传统连环画、小人书的插图等;
图说———绘本中的画面。有着与文本呼应又独立的表达体系。随着观念及技术的进步,国内现有大多数期刊中的插画基本摆脱了低层次的“报花”形态而追求画面的内容,但是和现有大多数少儿期刊(特别是教辅期刊)一样(甚至一些所谓的绘本),《阅读》中的图还是停留在“解释”层面。而当我们随意欣赏一本优秀绘本时,会体验到一种画面和文字“合奏”的美妙———《下雪天》,一本用拼贴方法制作的图画书,余音袅袅地描绘了黑人小男孩彼得在雪地里度过的美好时光。其中有这样一个画面,文字写道:“他用内八字走路,就像那样。”怎样呢?文字没有说,但画面告诉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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