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4-9 | 传播学论文
一、50年代中期,《新闻学译丛》对“大众传播学”的最早引进
“传播”一词渊源甚早,据新闻传播史家考证,“传播”一词至今已有1400年以上的历史。据《北史•突厥传》云:“以敕有司,肃告郊庙,宜传播天下,咸使知闻。”这当是中文“传播”一词最早之语源。而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我国新闻学者却把“masscommunication”(大众传播)译为“群众交通”、“群众思想交通”。把“大众传播媒介”翻译成“群众交通机构”,或“群众思想交通工具”。1956年初到1957年6月,我国新闻业界及学界曾经开展过短期的新闻改革活动。在此期间,复旦大学新闻系在王中的领导下,走在新闻改革的前列。1956年3月20日,复旦大学新闻系编印的《新闻学译丛》第一期出版(5月30日再版)。1956年,该刊共出三期;到1957年6月止,又出了两期,前后共出五期。《新闻学译丛》1956年第1期(3月20日出版)首载《编者的说明》云:“《新闻学译丛》是以介绍苏联、各人民民主国家和资本主义各国共产党、工人党和进步报刊的工作经验为目的的一个期刊,它可以作为各兄弟学校新闻系的教师和学生,以及新闻工作者、宣传鼓动干部进行研究与工作的参考读物。”因此,第一期的内容,译载了苏联联共(布)中央有关报刊的文件。《新闻学译丛》1956年第2期(6月5日出版)除继续译载苏联报刊社论、联共(布)中央关于报刊工作的文件、苏联新闻事业概况等资料外,还增加了“资本主义国家的新闻事业”的内容,包括《美国报刊简史》、《美国报纸的组织机构》、《美国报纸和报人》、《哥伦比亚大学新闻系》等译文。
《新闻学译丛》1956年第3期(1956年11月15日出版)起,开始引进“大众传播学”的概念。该期刊登的由刘同舜翻译的《拆穿自由、独立报纸的西洋镜》一文中,他首次将“大众传媒”及“大众传播工具”译成“群众交通机构”云:“(美国的)群众交通机构是一种大企业,他们的老板就是大企业家。战前,美国消费者在四万家群众交通机构方面花了25亿美元,相当于该年总消费数字的二十七分之一。”“单是广告费这一项,‘消费者’向‘群众交通’企业的支出已年达65亿元之巨。”[1]61-67《新闻学译丛》1957年第1期(1957年3月5日出版)刊载的由郑北渭翻译的《美国报纸的职能》一文中,他最早正式地把英语MassCom?munications译作“群众思想交通”。他还在该译文中云:“报纸是‘群众思想交通’(masscom?munications)工具之一。其他主要的‘群众思想交通’工具有:杂志、广播、电影等。这些工具有一种到三种的职能,他们可以传播消息和知识,可以用言论来影响群众,最后是一种娱人的作用。要做到企业化,他们最起码要能很成功地做好三种(功能)之一”。
几乎在同一时期,王中在其《新闻学原理大纲》(写作于1956年9月至1957年初)中,最早将MassCommunication译为“大众传播”。他说:“美、日将报纸、广播、电视等总称为大众传播(MassCommunication)”(见《王中文集》第38页)。1957年“反右”斗争开始后,《新闻学原理大纲》被当作供批判用的“靶子”,收入中宣部图书资料组编的《新闻界反右派斗争资料汇编》第二辑(1957年10月面世)中。以后又收入赵凯主编的《王中文集》(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出版)。
二、70年代末、80年代初《外国新闻事业资料》及《世界新闻事业》对引进“公众传播”及“传播学”、“大众传播学”的贡献
1957年6月《新闻学译丛》停刊,21年之后的1978年7月,复旦大学新闻系继承《新闻学译丛》的传统,又创刊了《外国新闻事业资料》。该刊第一期首载《编者的话》云:“本刊将有重点的译载和介绍反映外国新闻事业情况和动向的材料、新闻学论文和新闻教育方面的文章等,为本系师生,提供研究和批判的资料。这些资料较大部分译自资本主义和苏修集团的书刊,政治观点和新闻观点是反动的,有些事例和数字可能与实际情况有出入,只能供读者参考,请勿公开引用。”该刊初为不定期出版,后为季刊,小32开本。刊物装帧简陋,而内容丰富充实,每期100页左右。1979年第4期达180页。该刊到1978年12月出了两期。到1979年初到9月又出4期,前后共出6期。主编舒宗侨,后由郑北渭继任主编。
1979年12月,《外国新闻事业资料》改名为《世界新闻事业》,出版1980年第1期(总第7期)。该刊也是季刊,每三个月出版一期,内部发行。1980年9月,《世界新闻事业》出版第三期(总第九期)后停刊。
从《外国新闻事业资料》1978年7月创刊,到1980年9月《世界新闻事业》停刊,这两个刊物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又先后刊登了不少介绍、评论“大众传播学”的文章。如《外国新闻事业资料》1978年第1期第10页开始刊登郑北渭翻译的《美国资产阶级新闻学:公众传播(masscommunications)》。该文摘译自美国华伦•K•艾吉等著《公众传播工具概论》,认为“公众传播有四个方面需要我们研究:公众传播者,信息或讲话内容,传播渠道,被传播对象即观众或听众。”基于此,该文主要阐述了“公众传播工具的意义”、“公众传播工具”的种类、对“被传播对象”(即读者、听众和观众)的一些调查,等等。
《外国新闻事业资料》1978年第2期刊登陈韵昭翻译的《公众传播研究》。该文摘译自美国埃德温•艾默里等著《公众传播概论》(1971年版),主要阐述了“为什么要研究公众传播”、“公众传播有哪些类别”,包括对“读者群的研究”、“读者、观众、听众的研究”、“编排的研究”、“舆论的研究”、“内容分析”、“宣传效果的研究”、“对宣传人员的研究”、“创造性的研究”等等内容。同期还刊载了陈建德、欣文宪摘译的《菲律宾大学公众传播学院教学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