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4-9 | 文化历史论文
作者:孙丽华 单位:白城师范学院
元朝以来,萨满音乐的发展形态
萨满博曲是在蒙古族这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漫长发展过程中不断产生、演变和发展成熟的。博曲中时而出现的变化音不但给宗教仪式带来了特殊的现场效果,也很符合音乐内在氛围和情绪;蒙古族萨满神歌是烧香跳神时萨满所唱的歌,始终保持着较为原始的喝喝咧咧,似唱似说,乐中舞,舞中歌的表现形态。萨满神歌有两种:一是“祝神”。代表人间唱给神的歌。内容多为美好理想、祝福、吉祥之类,主要用于祭天神典礼之家祭的仪式里;二是“领神”。在祭祀活动中代表神而唱之歌,与祝神相配合,形成对答,互相呼应的形式。蒙古族萨满神歌的音乐特点主要体现在它的音阶调式、节拍节奏等诸方面。
(一)音阶调式:神歌的旋律基本围绕着各组三音列上下左右回旋,曲调平稳,同音反复较多,主旋律有序进行,乐曲相对稳定。萨满调可分为叙述性音调和舞蹈性音调,两种风格各异的萨满调适用于表现诗词歌曲的抒情与舞蹈的动作性的不同需要。
(二)节奏与节拍:鼓点的快慢与强弱的变化是整个节奏节拍的生命所在,而鼓声的高低和音色变化就好像旋律的灵魂。满族萨满神歌的节奏体现在神鼓的演奏中,可分为规整节拍与自由节拍两种节拍形式。规整节拍中单拍和复拍均有。自由节拍分两种:一种有板无眼类似汉族戏曲的紧打慢唱,多用于吟诵类曲调中;一种无板无眼,节拍自由,常作为引子出现于宣叙类曲调。配合各种节拍(包括二拍子、三拍子、混合拍子)的使用,造成萨满音乐的旋律多变,层出不穷。
解放后萨满音乐歌舞的演变
(一)神歌转变:萨满神歌的表现形式,源远流长。现在我们国家的东北民间戏曲艺术和北京的子弟书,还有东北大鼓,其艺术起源都可以追溯到萨满神歌的原始风韵。
(二)安代舞转变:原始萨满音乐里,专门给人治病去邪的“安代”舞,转换成现代人们节日里赏心悦目的民族舞蹈,给人们一种清新的享受。萨满音乐中那种庄严的宗教式的音乐,也换上了现代人高级的审美活动色彩,适合现代人崭新的生活面貌。
1.绕树、围圈的形式《蒙古秘史》中记载有,铁木真与扎木合二人以互赠拐骨、互换腰带的形式结成“安达”,在他们结为“伙伴”后,其部下随即“绕蓬松茂树而舞”,“踏出没肘之蹊,没膝之尘埃”的庆贺结盟成功的那种欢庆、热烈的场面。据安代舞研究者称,阴山岩画和古墓葬内的彩陶中,均有绕树、围圈这一舞蹈形式,例如,在阴山托林沟中段西边,有一条小山沟,这一地段的石壁上刻一幅原始舞蹈图,画的中央有四个系着长长尾饰、牵臂踏地而舞的人形,动作一致。可见,古老的蒙古民族确有绕树而歌的形式。
2.踏、顿足的动作特征《蒙古秘史》中记述的踏足、顿足“迭不色”(蒙古舞蹈一词,古代称“迭布色”),说明蒙古人最早的安代舞是从人脚上开始的。“踏”本身就是膝部以下的动作,踏破表明“踏”的节奏的强烈程度、节奏的速度,加上欢快活泼的音乐伴奏,表明了蒙古族先民们豪放、彪悍的性格特点。
3.甩绸子以前人们跳安代舞时,通常手里提手帕、头巾或蒙古袍的大襟,后来逐渐发展为绸子。绸子形状为正方形或长方形,边长2.5尺左右,手持一角,颜色以红色为主。舞蹈动作主要随着舞曲,以甩、绕、摆巾、踏步等姿式,发展成现在的“甩巾踏步”、“绕巾踏步”样式,如此舞蹈看起来有种赏心悦目的感受。近四百年来,安代舞逐渐成为蒙古地区“宗教仪式”和“那达慕”盛会上受欢迎的狂欢之舞,它以规模之大、时间之长、人数之多享有民间舞盛名。可以看出,萨满音乐,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它的生理、心理要求标准是建立在原始信仰(泛灵崇拜)的基础上。而现代的生理、心理要求标准则体现在音乐艺术方面,是更高级的审美活动。但是,萨满音乐作为一种古老的音乐,它的神秘性仍然具有无穷的魅力,有待于我们去进一步挖掘与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