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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货币演化的内在逻辑

2021-4-9 | 国际货币论文

作者:禹钟华 祁洞之 单位:东北财经大学金融学院 辽宁大学

资本主义与国际货币体系

针对上述史实,我们有如下追问:为什么国际货币体系在历史上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公共产品呢?如何才能使其还原本质呢?要回答这一问题,我们的推理需要从厘清货币与资本的关系开始。

(一)货币向资本的演化

货币在本质上是抽象价值的表现和承载,简而言之即抽象价值体;资本是用于再生产的财富。资本可以表现为实物,也可以表现为货币。货币作为资本是资本的抽象形式,随着时代的发展,资本越来越多地表现为货币。因此,在很多情况下二者是合一的。作为交易工具和价值载体的货币从发生之际便具有公共产品属性和财富属性,就微观的经济主体而言,货币既是不可缺少的交易工具,更是财富的抽象代表,具有利益属性和不同程度的资本属性。就整体而言,货币的发行是提供公共产品,而不具有财富意义。就如一个国家不能通过发行货币直接致富。显然,提供公共产品的主体应该是非利益主体,否则就会出现裁判参赛的局面。当货币成为国际货币,同样具有上述的两面性,从总体、全球、宏观的角度看来是公共产品,从个体、国别、微观的角度观之则具有资本属性。国际货币在客观上就具有以公共产品的外在形态君临天下、笼罩世界的权力。然而,发行国际货币的美国及西方世界具有如此宏观、整体、超越的视角和胸怀吗?事实恰恰相反。

(二)资本现象向资本主义制度的跃升

资本现象是伴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而发生的,其无限重要性在于它是再生产过程得以进行的不可或缺的基本前提。但是,资本无论如何重要也应该在人类的理性控制之下,而不应该成为支配人类的绝对控制者,资本应为人类服务,而不是相反。资本主义产生、发展的结果恰恰使资本僭越成为凌驾于一切的绝对主宰。马克斯•韦伯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深入论证了资本主义与西方宗教间相辅相成的关系,研究历史也使我们了解资本主义具有浓郁的地域性,是西方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和主要特征,就如同礼乐文明只能发生于中国。西方文明发生伊始便具有着浓郁商业文明的色彩,在其早期发展阶段,资本便是极其活跃的因素。但在当时,资本之上还有君权、神权的制约。17世纪资产阶级革命的本质就是资本推翻了君权、神权而凌驾于一切,成为人类社会终极操控者。资本本能地具有着增值的内在倾向,类似于一个无限循环的正反馈程序。这种增值也体现为优胜劣汰之后的集中,其结果必然是巨量资本的出现,君临社会经济生活而占据绝对的支配地位。面对劳动和土地(资源),资本在理论上就具有成为支配者的优势和便利。当它具有了凌驾一切的绝对自由和绝对的支配地位之后,再插上科技的翅膀,必然成为视一切为“食物”的饕餮巨兽,而劳动和土地(资源)等其他要素必然遭受被奴役的命运。当资本具有了“重构世界”的巨大能量之后,它只拥有单一向度的思维,在“智力”水平上仍然是一个只知吃奶的婴儿。因为资本的理性简单、单一得可怕,只有两个字:增值。除此之外,毫无顾忌,其本性始终体现为不择手段地牟利,而资本的全部智慧都体现在“不择手段”上。在资本的理性中,对于人类命运、生态环境、社会心理等关乎人类根本利益的方面全无考虑,更不要奢谈自由、平等、民主。

(三)资本的全球化———以资本为核心构筑世界格局的历程

资本主义的历史就是以资本为核心构筑“食物链”的历史,资本居于食物链的顶端,劳动、资源等要素依次排列。全球化的过程就是这种食物链结构以全球为视野的构建过程。以西方世界为发源地的资本全球化大潮已经历数波,最初以全球殖民为内容,资本主义于建立伊始便开始了这一野蛮历程。自17世纪以来,在坚船利炮的引领下,西方资本所过之处,哀鸿遍野,山河破碎,其去未远,历历在目。世界按照资本的逻辑被分成两个部分:其一是宗主国,这里宗主国的概念与资本主义及欧洲列强是重迭的,三面一体;其二是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宗主国以外的地区悉数全部纳入这一范畴。这就形成了近代以来的食物链式的世界格局。这样的世界格局甚至可以说至今未变,改变的只是名称。例如,资本世界被称为“第一、第二世界”或“西方”、“北方”,殖民地世界被称为“第三世界”或“东方”、“南方”。这种持续了几百年的食物链格局对于“西方”的发达与“东方”的欠发达会给出独到的、历史的解释。两次世界大战以及大大小小不同地区的战争多数为解决资本竞争的矛盾,改变了资本扩张的节奏。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被意识形态分为两个部分: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这是资本主义的巨大挫败,原本由资本完全控制的世界,被划出一个独立于资本的范畴。这也是人类自觉遏制资本扩张的首次胜利,资本主义遇到了从理论到实践的空前挑战。随着前苏联和东欧的解体,这一格局被打破,资本主义“不战而胜”的事实似乎说明了其所宣扬的民主政体、自由经济、市场机制、私有产权等口号为普世价值。在这样一些“普世价值”的口号下,西方世界开始了最近一波声势浩大的、完全意义上的全球视野的资本全球化浪潮。无论是古典政治经济学还是新自由主义经济学,整个西方经济学都在论证“普世价值”,为西方资本自由运行、扩张提供理论依据。在冷酷的现实中,世人发现自由只属于西方资本,这一自由被军事力量所终极保证,而反向的自由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在普世关怀的温情脉脉的表象之下,这一波全球化浪潮其野蛮程度较之前的武力殖民过程毫不逊色,考察一下“拉丁美洲仍被切开着的血管”、前苏联所遭受的洗劫、1997年金融危机中东南亚国家的遭遇、富士康的13连跳与iPhone利润中中国仅占1.8%这样的数字对比等等事实,就知道西方资本的本性依然,其构建的仍然是旨在奴役南方世界的食物链结构。眼前的危机也恰恰在于来自处于食物链低端的以中国为首的南方世界的有效反抗,使这种基于历史惯性具有确定性期望值的“吉祥谋划”所依托的程序系统遇到了颠覆性的冲击。(四)国际货币体系之于资本的全球化国际货币在很大程度上是资本的高级形态,当资本以国际货币的形态出现的时候,便具备了上帝的力量,国际货币体系便成为了天下的规制,西方资本便以全球为视野、以公共产品的外在形式为掩饰,主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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